【楼诚】菖蒲角黍家家节
@穆馨悦 端午节快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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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明楼放学回来，不见阿诚在门口迎接，欣慰之余透着心酸，慰的是阿诚终不再对自己小心讨好，酸的是阿诚的注意竟会被其他事物转移。这样想着，明楼不觉加快了步伐，想看看这把阿诚从自己身边钩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进了门，见大姐正抱着明台在沙发上读故事，忍不住张口就问：“阿诚呢？”
明镜朝厨房努努嘴，说：“看张妈包粽子呢。他们两个小的看见包粽子都去凑热闹，明台看了一会就厌了，阿诚一下午都没出来。”
明楼换衣洗手，进了厨房，就见两人头对着头，阿诚手里拿着粽叶，学着张妈的样子往里面填米。阿诚身量不足，十岁的孩子只得六七岁般大小，比桌子高不到哪去，现正踩在小凳上踮脚去够那远处所放的蜜枣，看得明楼一阵心惊肉跳，忙快步上前将手揽在阿诚腋下抱住，一面把那盛着蜜枣的笸箩拉近他的身侧。
“大少爷回来了。”张妈见明楼出现，忙出声招呼。阿诚抬头见是明楼，咧嘴一笑：“哥哥！你看，粽子！”说着就把手里的半成品举起来给他看。张妈见他们兄弟和睦，在一旁说：“阿诚在这帮我包粽子呢。明日是端午，大小姐准我一天假回去陪阿香，我今晚把粽子包好煮熟，你们明天上屉一蒸就能吃。”
“辛苦你了，张妈。那你明日就好好休息，一会带上些粽子回家，也算应个景儿。”明楼和张妈说完，便低下头去看怀里的阿诚，小孩儿低着头，用小手把蜜枣放进粽子里，再捏一点糯米盖住，然后拢住粽叶来回缠绕，最后用棉线拦腰扎住，脑后的头发随着动作颤颤悠悠，架势很是似模似样。
明楼看着这样认真的阿诚，心中仿佛吹过一阵清风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。他伸手抚摸阿诚脑后柔软的头发，像怕打扰孩子似的低声问：“阿诚，喜欢吃粽子吗？”
“嗯！”阿诚用力点了点头，“我尝过，特别好吃。”
明楼想到桂姨恨不得虐杀阿诚，肯定不会给他粽子吃，这孩子还不知道是在哪里找到的残羹冷饭，却让他回味至今。思及此处，明楼只觉心中闷痛，搂住阿诚的手紧了紧，急忙转移话题：“阿诚，哪些是你包的？”
阿诚听到大哥叫他，忙抬起头望向明楼，听到明楼这样问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轻轻地说：“我包的不如张妈包的好。”
张妈是真心疼爱阿诚，听他这么说，连忙出言安慰：“阿诚包的已经很好了，比我第一次做的好多了，我第一次学做这个的时候，丑得我自己都不愿意吃。”
阿诚被逗得咯咯笑出声，明楼松了一口气，感激地看了一眼张妈。这时，阿诚从盆子里挑出了几个小小的粽子放在桌上，摇摇明楼的手，指给他看：“这是我包的……”
明楼看着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小粽子，满心只觉得可爱至极。他蹲下身子，开心地说：“阿诚包的好看，大哥很喜欢，明天我要把他们都吃掉。”
“真的？”阿诚眨着大眼睛，眸子里闪动着惊喜的光，像夏夜晴朗的天幕上闪烁着的星星。
“当然！”明楼捏了捏阿诚的小脸，看着那闪着星光的眼眸，只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。
中夏的凉风透过窗户钻进屋来，像顽皮的孩子在房间里四处奔跑，阿诚头顶的短发轻轻晃动，与清风打着招呼。厨房里一时安静下来，明楼耳边听到客厅里明台跟着大姐读诗的声音：“淡妆浓抹。西湖人面两奇绝。菖蒲角黍家家节。水戏鱼龙，十里画帘揭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明楼亲手在阿诚的腕子上系上五色丝线，在阿诚期盼的目光下吃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小粽子，只觉得这蜜枣尤其的甜，顺着喉咙直甜进心里。
“大哥！你别动！”又到一年端午时，阿诚正在厨房里忙着包粽子，见明楼挽着袖子进来想要动手，连忙出声阻止，“我一个人干还能快一点。”
明楼听了这话，乖乖地住了手，走到阿诚身后搂住他的腰，把自己贴在他的背上，说：“阿诚包的粽子最好吃了。”
阿诚轻笑出声，手上动作不停，回头对身后的明楼说：“这东西不能多吃，粘食不好克化，容易积食，你吃两个尝个新鲜就行了，别让我再担心。去年和明台两个抢着吃，闹到要去医院，可把我和大姐吓坏了。明长官贪嘴吃粽子进了医院，传出去像什么话。”
“知道了，那次还不是明台非要和我较劲，这次我一定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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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才想起来，其实端午有很多习俗的，而我一心只想到了粽子……我的格局就是这么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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