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可攻退可受

【谭赵】付钱?负责!(中)

这是一个简单的短篇,所以不会搞太复杂。
正文三篇,加一个小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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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宗明气冲冲地敲开了凌远办公室的门,看到凌远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爱心便当,顿时就觉得被刺得气不打一处来,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就开始抱怨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”
“这是谁又惹着你了?”凌远没有被他带乱节奏,端着饭盒不紧不慢地问,“看病反倒还看出毛病来了。启平怎么和你说的?你这到底是身病还是心病啊?”
“别和我提他!提他我就来气!”谭宗明气鼓鼓地说,“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,我还以为睡过了总得有什么变化吧……”
“什么!”凌远从他的饭盒中抬起头来,打断了谭宗明的嘟嘟囔囔,“你和启平睡了?”声色俱厉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也、也就……上个星期吧……”谭宗明被凌远吼得一抖,心虚地回答。
“我去你的上个星期!”凌远放下饭盒,一脚用力踹在沙发扶手上,谭宗明坐在上面被蹬出了一米远,“这事要是让谭伯伯知道,看他不打死你!”
“我倒是巴不得能负责,可人家赵启平根本就不在乎!”谭宗明一说起这事就更来气,“从那晚之后就躲着我呐!”
凌远噌地站了起来,低头在办公室里来回找趁手的东西。
“你、你干什么!”谭宗明依照多年的经验,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,也站起身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。
凌远没时间细找,抓起书桌上的报纸卷成卷,劈头盖脸就往谭宗明身上招呼,一点也不带手软的,一边抽还一边骂:“我去你大爷的不在乎!去你大爷的不在乎!人是你睡的,在不在乎你自己还看不出来?”
“哎哎哎!别打了!”谭宗明一边用胳膊护住头四处躲藏,一边在言语上威胁凌远,“我比你还大呢!怎么每次都是你打我!我可是你哥!”
“大三天不算大!”凌远停手稍作休整,“咱俩同岁!”然后继续。
“行了!”谭宗明一把抓住凌远手中的报纸卷,拽过来扔到地下,“你还没完了!你追李熏然的时候我给你出了多少主意,你怎么还翻脸不认人!”
“你给别人出主意倒是挺来劲的,你怎么不把你这本事用到自己身上!”不说出主意还好,一说凌远更来气,“你那些望闻问切的本事呢?都让你就着饭咽了?”
“是!我就是使不出来!我对着他赵启平就是使不出来!”谭宗明说完,重重地叹了口气,靠在背后的墙上,不再看凌远。
“你知不知道赵启平这几天一直住在医院里?”凌远看着谭宗明那颓废样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“我正纳闷呢,原来还是因为你。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!”凌远说着,抬腿给了谭宗明一脚,“瞪什么瞪!我告诉你,给你三天时间,三天一过我就告诉谭伯伯,到时候你要是不能带着赵启平心甘情愿跟着你回家,你就等着挨揍吧!”

赵启平中午因为谭宗明也没吃上饭,下午门诊时间一开放,忙着工作,别说吃饭了,喝口水的空闲都没有,再加上这几天作息不规律,烟酒都沾了不少,胃就隐隐约约又痛开了,还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。门诊结束时,凌欢看他脸色不好还问了一句,他只说自己没事就把小姑娘打发走了。拿了药吃下,就捂着胃蜷缩在椅子上休息,等待着药物起效,缓解这无休无止的刺痛。胃病也算是医护人员的职业病之一,以前光看凌远痛的可怜,可人家好歹有人关心,现在轮到自己,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可怜。
赵启平比凌远强的一点就是,不会逞强到能忽视病痛,等疼痛缓解,他就换衣服回家,还在路上买了碗粥。这段时间他太累了,不论是身体上,还是精神上,他需要休息。可是走到家门口,就看到了那个让他这么劳累的罪魁祸首。
“启平,咱们谈谈。”谭宗明见他回来,上前就要拉他的手。小区里的路灯太昏暗,他没有看到赵启平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。
“还有什么好谈的,咱们不是两清了吗?”赵启平实在没力气和他兜圈子,躲开他的手,一步一步慢慢朝楼上走。
“咱俩可清不了,这钱要算起来还早着呢,你小时候可没少花我的钱……”谭宗明在身后也亦步亦趋跟着他,发现前面的赵启平猛地停住,他也停下了脚步。
“谭宗明,你还想要我怎么样?”赵启平转过身,后退着上了一磴,站在楼梯拐角处的平台上,居高临下看着他问,“你又在我身上下了新的赌注吗?”
谭宗明只觉得赵启平嘴角的冷笑化作一根根羽箭,直直射过来,将他钉在当场。
赵启平还在说话:“我都知道了,第二天在酒吧我又碰到了那个猥亵的张总,就是那晚和你在一起的。他告诉我,你们打赌,赌注是什么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们赌的是,我那晚会跟谁走。”赵启平把手中拎的粥狠狠砸向谭宗明,粥碗带着塑料袋打在谭宗明胸前,落在台阶上,洒了满地。“谭宗明,你靠这个赌赢到的钱,应该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吧。”赵启平说完,不待谭宗明反应,转身就走。直到关门声响起,谭宗明才反应过来追上楼去,敲门不开便打电话,可是能听到手机在屋内一遍又一遍的响铃,却无人应答。
“平平!平平!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谭宗明这时也顾不得颜面,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,直接趴在门上对着里面解释,“他们是说要打赌,我怕他们伤害到你,所以就顺水推舟把你带走,后来不知道怎么就……对不起,但我是真心的……我是真的喜欢你……”
赵启平关上卧室的门,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晚饭被他一时失控砸了,胃又开始痛了起来。他把自己蜷成一团,听着门外的拍门声由重到轻再到无,努力对抗越来越剧烈的疼痛,泪水混着汗水流下,沾湿了身下的枕头。他想到两家父母从前的打趣,都让他快快长大给宗明哥哥当媳妇儿,听得多了他竟就当了真。事到如今才发现,自己在爱人的心里根本一文不值,他这么多年的仰望和凝视都不过是场笑话,不过仅供他们茶余饭后一笑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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