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赵】我们重逢和分别时不同（09）
很瘦的过渡章。
早上睁眼的时候突然想写个穿越，一个等待历史重演可所有事情都和原来不一样的故事。凌远准备着给熏然做手术，结果熏然没被捅只是胳膊被划伤，直接认识了韦三牛，凌远傻了眼，和神经病似的对韦天舒严加防范。或者老谭故意崴脚结果不是赵启平的班，VIP病房匆匆闯进的是点头哈腰的五十岁的骨科主任。或者直接让李熏然认识赵启平，凌远接待谭宗明，俩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快点下手的恳求。我这次一定要写一个特别流氓特别不正经的故事。
还有一个，老谭一说脏话就会打嗝或者放屁或者直接从嘴里吐出脏字来，一直一来都在努力装儒雅，可是赵启平这个年轻人总是让他想骂人！也可以写特别不正经的故事。
这会不会把我的不正经余额一次性都用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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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
第二天清晨，谭宗明腰酸背痛地醒来，他一晚上不敢乱动，身体都僵硬了。一张眼，赵启平的睡颜近在咫尺，他们的儿子手脚摊开睡在两人中间，气氛安宁而平静。谭宗明放弃了几十年来坚持的睡醒就起床的习惯，躺在床上，静静凝视这一大一小，从未感觉生活如此美好。
他小心起身，轻轻亲吻儿子的额头，略一犹豫，又在赵启平颊上印下一吻，然后悄悄下地，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。不一会，厨房里就响起“哗哗”的水声。赵启平慢慢睁开眼睛，眼神清亮，带着徘徊，也带着一丝笑意。
身边的孩子手脚动了动，揉着眼睛转过头来，看见赵启平，又钻进他怀里，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：“爸爸……”
赵启平微笑着把他揽进怀里，轻轻揉着他脑后的头发。
“爸爸，我想和你住在一起，我不想和谭爸爸住了。”睿睿躲在他怀里抬头看他，说出的话让他忍不住心疼。
“昨天爸爸做错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赵启平没有迟疑，直接向孩子承认错误，“你可以和谭爸爸一起玩……也可以和他一起住。”
和孩子的快乐相比，所有的事情对赵启平来说都不重要。他必须承认，谭宗明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，而且能为孩子提供更好的成长环境。他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，即使有一天，孩子真的想要离开自己，他可能也会因为舍不得而先放手。他总是责怪谭宗明对孩子的溺爱，可是作为父亲，又有什么是不愿为他做的呢？可是赵启平没有意识到，或者是他在故意忽略，正是他自己放任谭宗明在生活中介入得越来越深。
孩子抬起头，疑惑地看着他，显然不太明白这种转变出现的原因。
“那谭爸爸还可以睡在咱们家吗？”
“可以呀！你也可以继续去谭爸爸家睡。”
“那我还能回来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只要你想回来，就让谭爸爸送你回来，或者给爸爸打电话，爸爸就开车去接你。”
“那你能和我一起去谭爸爸家睡觉吗？”
“爸爸要在家里看家，这样你上幼儿园如果忘记带课本，我就能给你送过去了。”
睿睿露出不相信的眼神：“我才没有忘带课本！”
“爸爸是医生，如果不在家，有人生病了，医院就找不到我了。”
“他们可以打你的手机啊。”
“咱们家离医院更近，爸爸上班也更方便，生病的人也能更快得到救治。”
睿睿不说话了，在他现有的认知里，爸爸努力治病救人显然比去谭爸爸家睡觉更重要：“那你别忘了来接我。”
谭宗明的粥刚开锅，赵启平就带着睿睿起来了。睿睿的情绪好像已经恢复，父子两个在浴室里有说有笑。谭宗明听着那一大一小的低声细语，连搅动勺子的手都和上了欢快的节奏。
吃完饭，赵启平打发睿睿去穿衣服收拾书包，递给谭宗明一把钥匙：“这是这里的钥匙，你拿着，以防万一。”谭宗明接过钥匙，攥在手心，心情上下翻飞。
“以后我值班时，你就带睿睿去你家住，或者你们想住在这里也行，要麻烦你照顾他。”
“不麻烦，这怎么能算是麻烦，这是我求之不得的，最好你也跟着一起去让我也能照顾你。”谭宗明内心戏很足，千言万语汇出口的却只有一个字：“好！”
收拾利索，两大一小一起出门，睿睿在停车场和谭宗明依依不舍地道别，可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坐上赵启平的车。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小区，在大门口分开，一个向左，一个向右。谭宗明觉得，也许他们很快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三口。
虽然“谭爸爸家”有可以放下滑梯的空间，有数不清的新式玩具，还有享用不尽的零食，可睿睿还是更喜欢自己挨挨挤挤的小窝。自从拿到钥匙，谭宗明每次都会就在哪过夜的问题向睿睿征求意见，十有八九孩子都会选择“自己家”。在睿睿的眼里，“谭爸爸家”是游乐场，而“自己家”才是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，那里不仅有他的小枕头小被子，他能倒背如流的画书，他珍藏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，还有抹不掉的爸爸的味道。
斗转星移，转眼就到了年底，天气渐渐冷起来。虽然已经交换了家门钥匙，可是这几个月来，赵启平一次也没有到过谭宗明家，甚至开始躲避和谭宗明的交流，除了和孩子有关的问题，他从不和谭宗明多说半句。谭宗明牢记安迪的建议，努力在两人之间制造话题，可惜收效甚微，赵启平像是犯倔似的，即使谭宗明出言攀谈也是当耳旁风，只有当着孩子的面才能多说几句。两人的关系虽不能说是停滞不前，可也是进展有限。
谭宗明对赵启平的冷淡有些摸不清，从前他们在一起时，赵启平一直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，现在没有了他的引导，谭宗明才发现，原来爱一个人并不是借一还一那么简单，有时候，付出根本得不到回应。他时时回想从前，当年在自己身边耍赖的赵启平，被自己刻意忽视的赵启平，在他不知疲倦的笑容背后，是不是也有过这样难捱的时刻。
谭宗明打电话向曲筱绡求助。曲筱绡获得了空调项目，和他有了生意上的往来，通话见面的次数也相应增加。聊完公事，有时就会不自觉地聊到赵启平。
“赵启平看着特洒脱，其实有时候特矫情，假装不在意，你等着他有所行动那可早着呢。你得主动出击，别来知性儒雅默默守护那些套路了，壁咚强吻加霸道才是正途。当然也可以下剂猛药，必要时得刺激他，你可以想些比如你要结婚了、要把孩子带走了什么的事情吓唬他一下，他一紧张就会表露内心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谭宗明对曲筱绡的办法嗤之以鼻，这都是什么缺德的损招，赵启平你的朋友也太不靠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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