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可攻退可受

【谭赵】我们重逢和分别时不同(14)

我预订了雅诗兰黛小棕瓶套装,我估计是疯了,下个月要愉快地吃土了,等到账单发来的时候才会觉得后悔吧。
明天蜗牛就开播了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季三哥了,太苏了,我唯一期待的BG线。
加更一章。爆字数了。
---------------
十四
赵启平的心理评估结果出来了,端端正正摆在凌远桌上。
“虽然他极力掩饰,可是已经能看出他现在有比较严重的情绪控制问题,某些方面也呈现出抑郁倾向,以他现在的状态,如果不加以引导,不排除进一步恶化的可能。但是他现在对治疗比较排斥,不是太配合,没办法确定病因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,要让他尽快去做一下脑部CT。”
心理医生的反馈让凌远心情沉重,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启平,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自己的决定。还有,以赵启平现在的精神状态,还能否承受这个结果带来的打击。
“结果不好吗?”赵启平看见凌远愁眉苦脸不说话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我最近想先减轻你的工作量,只是工作重心转移而已,你不要有太大压力。”凌远一口气说出心中的决定,又后悔自己做法实在太鲁莽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赵启平很平静,凌远不由得心慌。
“启平!”凌远叫住起身欲走的赵启平,“好好配合治疗,好吗?就去检查一下。”
赵启平回头看着凌远,半晌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凌远靠在椅背上,烦躁地抓着头发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赵启平转到研究所后,工作轻松了很多,除了每周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,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。凌远没有放弃他,还不时让他参与临床工作,只是作为顾问,不再进行实际操作。
这些事他都没有告诉谭宗明,有一次谭宗明看到他精神不好,追问了几句,惹得他大发雷霆,两人再次不欢而散。心理辅导依旧不太配合,安排的体检也不肯去,凌远工作忙不可能时时看顾他,谭宗明更是完全不了解情况,赵启平变得越来越沉默。

谭宗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,赵启平的反复和排斥让他手足无措,赵启平易怒的情绪和越来越执拗的性格让他忧心忡忡,他想两人换一下环境相处可能会有改善。正好睿睿生日快到了,他准备带睿睿回美国玩一趟,顺便见见他的父母,他希望赵启平可以同去,却又怕他多想再次引发争吵。
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赵启平时,赵启平果然炸了,可针对的重点却和谭宗明之前想的不一样。
“你想把孩子带走?”赵启平从沙发上跳起来,“你终于忍不住要把孩子抢走了?要带着他离开我?”
谭宗明觉得这指责实在是无法理喻:“我答应了睿睿要带他去迪斯尼玩,我只是想满足孩子的愿望,也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。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不会和你抢孩子的,现在这一点也不会改变。”
“国内就有迪斯尼,你为什么非要带他去美国玩?”为了掩饰头痛,赵启平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。
“我不是和你说了吗,我想带他顺便去见见我的父母。还有你,你和睿睿,我们一起去。带着孩子换个环境,散散心,好不好?”谭宗明想要安抚他,可对方却不领情。
“见你的父母?我们当年在一起那么久,我都没见过你的父母,现在却要带孩子去见?见过之后呢,他们还会让睿睿再回来?”赵启平不肯相信。
当年是一根刺,每当赵启平说起当年,都会把这根刺拔出来,再向心口扎得更深。
“赵启平!当年是我混蛋!我知道错了,也在努力弥补,即使是坐牢也会有减刑吧!你让我重新进入你的生活,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拉锯似的折磨我吗?如果折磨我能让你觉得舒服,那我也无所谓!可是你看看你自己!你都成什么样了!你想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,但你不能伤害你自己!”
“伤害我自己?这辈子,伤害我最深的人,就是你!”赵启平捂住头,沉重地呼吸,努力平静自己,“而最可悲的是,我竟然还一直忘不了你,还幻想着能够和你继续在一起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那为什么不试一下?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。”谭宗明深吸一口气,用力把赵启平推到墙角,俯身就要去吻。
“你当我是什么?”赵启平在他唇下开口,“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玩物?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?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?我知道自己活该,但这一年来我的努力你真的都无动于衷吗?春节那天我们明明……”谭宗明没有继续说下去,收回圈住赵启平的手臂,想要去扶他的肩膀,“你现在很不对劲。到底出了什么事?告诉我,让我帮你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赵启平后退一步,躲开了谭宗明伸过来的手,一字一顿恨恨地说:“我最不需要的,就是你的帮助!”
谭宗明失望地握紧拳头,抬头看着赵启平说:“既然你不想去,我也不会勉强。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,趁着这个机会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也许会更好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把时间的底线压到最低,“一个月,我就带孩子离开一个月。三十天之后,我保证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不必!你如果想要他,那你就带走好了!我不在乎!”赵启平激动之下放出狠话,转身进了卧室,重重摔上了门。
“赵启平!”谭宗明坐在沙发上,抬起手,用力捶打着扶手,发泄心中的闷气。

怎么可能不在乎。睿睿离开的几天里,赵启平度日如年,回家看不到孩子的笑脸让他心慌,而更让他心慌的,是失而复得的谭宗明也再次消失。不过短短的几天,他却感觉像过了几年。他开始怀疑谭宗明真的把孩子带走了,远远地离开了他,他在脑子里编造出各种谭宗明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,不再有他的画面。头痛折磨着他,让他夙夜难寐,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,可是却无法控制。煎熬几天之后,他终于忍不住给谭宗明打电话,可是传来的却是已关机的声音。
赵启平崩溃了,理智荡然无存。他开始坚信谭宗明已经抢走孩子,断绝了和自己的一切联系,再次把自己远远抛下。他把自己灌醉,吞下早已超出正常剂量的止疼片,以对抗愈演愈烈的头痛,可是人却无比清醒。他不停拨打谭宗明的手机,却始终得不到回应。
“谭宗明!你这个浑蛋!你把孩子还给我!你凭什么把他带走!”
“你怎么能再一次离开我!”
他很累,分不清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,只想要睡觉。他的心告诉自己要冷静,可是脑子却异常活跃地运转,想着谭宗明,想着睿睿,想着他们三人这一年中共同经历的幸福时光,还伴随着剧烈的痛。他想到了安眠药。药片随着酒液滑下喉咙,却迟迟不肯起效,赵启平烦躁地吞下了一片又一片,直到头脑一片混沌,靠在床边胡乱睡去。

谭家父母很开明,虽然看见孙子爱不释手,但问明前因后果之后,还是同意让孩子回到赵启平身边生活,在得知谭宗明的结婚计划之后,更是一万分的同意,并提出尽快和赵启平见面。谭宗明当然不敢说现在他们二人的关系势同水火,只能找些借口搪塞过去。
睿睿第一次和爸爸分隔这么远,发现旅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,精神有些恹恹的,再加上舟车劳顿日夜颠倒,没几天就吵着要回家,连迪斯尼乐园也不想去了。谭宗明被吵怕了,几天来一直忍住没有敢和赵启平联系,现在被儿子磨得心神不宁,想到临行前赵启平的状态,眼皮一跳一跳的总有些担心。说好要待一个月,可时差还没倒过来,谭宗明就定了回程的机票,再三向父母保证在安排好一切后会带他们父子俩一起回来。登机前他把航班号和到港时间发给赵启平,嘱咐他去接他们父子,希望他能看在睿睿的面子上给自己些好脸色。
下了飞机,室外艳阳高照,午后的热浪趁着玻璃门的开启,一股一股地冲进机场大厅,谭宗明带着睿睿在出口徘徊,没有看到赵启平的身影。拿出手机给赵启平打电话,无人接听。
“谭爸爸,我们怎么还不走啊!”睿睿可能是累了,坐在行李箱上不停地催促,声音越来越大,脚踢得箱子当当响。
“爸爸还没来,可能正在路上呢。”谭宗明抱起孩子,搂在怀中抚慰。
“我要回家,回家!我们回家吧!”睿睿圈住他的脖子开始哭闹。
“好好好,回家,回家。”谭宗明担心孩子,决定不再等赵启平,出门打车往家走,一路上不停地给赵启平打电话,希望不要让他空等,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。
“怎么回事?”谭宗明放下电话,抚摸睿睿汗津津的额头,睿睿靠在他的身上,一言不发。谭宗明安慰自己赵启平是被堵在路上了,可心里止不住地发慌。
进了公寓大堂,手机就响了。谭宗明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拖着行李,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,以为是赵启平终于回电,掏出手机看也没看,接起来就直接说话:“我们已经到家了,你怎么不接电话……”
“是谭宗明吗?我是凌远。”手机那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,谭宗明拿下手机看了看,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谭宗明知道凌远,是赵启平关系非常好的师兄,是他心中曾经最大的对手。可是他们之间并不是会直接联系的关系。
凌远显然没工夫等谭宗明回忆过去,他火急火燎地问:“赵启平和你在一起吗?”
“没有,我今天刚从美国回来,还没见到他。”电梯门开,谭宗明夹住电话,腾出手来拖行李,抱着孩子进了电梯,不明所以地答到,“也许是有什么急诊,我也没找到他……”
“赵启平今天没来上班!”凌远的语气有些急躁,“这很不正常!我担心他情况恶化……”
“什么恶化?”谭宗明抓住了一个可怕的词,他开始心悸。
“他没告诉你?”凌远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,“他有抑郁倾向。他最近状态如此不好,你难道都没发现?”
“叮”,电梯门开了,家门就在前面近在咫尺的地方,睿睿看见到家了,从谭宗明怀中滑下来,快步跑到门口,回头看着父亲,等他过来开门。
“我到家门口了,我现在就去问问他。”谭宗明胸口闷得发疼。“你别冲动……”不等凌远说完,谭宗明就把电话挂了,拖着行李走到门口,打开了门。
睿睿开心地跑进屋里,谭宗明进门,屋里拉着窗帘,阻挡了室外刺目的光线,却没有挡住炙热的温度,门窗紧闭,非常闷热,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。谭宗明敏感地感觉有点不对劲,他快步走向主卧,打开门,看见赵启平倒在床边,酒瓶扔在一旁,他的身侧躺着一个小药瓶,四周散落着白色的药片。
“赵启平!”谭宗明心神俱裂,他跑过去跪在赵启平身旁,检查他的呼吸道,赵启平呼吸微弱,心跳缓慢。
“爸爸!”跟着进来的睿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看到爸爸倒在地上,吓得哭了起来。
谭宗明不知哪来的力气,抓起地上的药瓶,一把抱起和自己身高相仿的赵启平就朝门外跑,边跑边回头招呼儿子:“睿睿!跟着我!”睿睿擦着眼泪,一路小跑,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跑到车边,谭宗明开门把赵启平放在副驾上,又为睿睿打开后门。睿睿已经忘了哭,爬上安全座椅,自己系好了安全带。
谭宗明发动车子,看着身边无知无觉的赵启平,心中如一团乱麻,他哆嗦着拨通凌远的电话,盼着他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。
“赵启平……没反应……我、我开车……送他去医院……他、他喝酒了……好像……还吃了药……睿睿也在……怎么办,怎么办,怎么办……”一开口,谭宗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断断续续,连不成句。
“谭宗明!谭宗明!”凌远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,带着凌厉,“你冷静点!你想害死他们两个吗!”
谭宗明被他吼得清醒过来,凌远还在继续说:“你直接来医院,我带着人在急诊门口等你。记住!不要慌!”
谭宗明挂了电话,发现眼前一片模糊,他打开雨刷器,无济于事,他用手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,满手泪水,才发现模糊的不是玻璃,而是自己的眼睛。
谭宗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医院的,他甚至不记得自己驶过的路,只知道要快点,再快点。应该闯了几个红灯,一定会收到超速罚单,大概驾照的分都要扣光了。凌远带着急救医生等在门口,车子一停,立刻开门把赵启平挪到轮床上,推着朝抢救室跑去。谭宗明从另一边跳下车,紧紧跟在后面,把攥在手里的药瓶塞进医生手中,连凌远叫他都没有听见。
谭宗明目送赵启平被送进抢救室,无助地坐在门口的连椅上,双手紧握抵在嘴边,控制不住地颤抖,这才发现心跳声如擂鼓,连心口的肌肉都在跟着不停哆嗦。其实最多也不过是半个小时,可他觉得仿佛过了一生。医生出来告诉他,赵启平没事了,抢救及时,服用的药量也不大,只是还没清醒。
谭宗明感谢过医生,坐回椅子上,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手脚发软,站也站不起来,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临时起意修改了行程。铃声响起,他拿出手机,懒洋洋地接听。
“赵启平没事了吧。”是凌远,“谭宗明,你儿子呢?”
谭宗明心中一惊,猛地站起来,在刚才的一片混乱之中,他完全把睿睿忘了!
“别着急!孩子在我这呢。来我办公室吧。”
-----------------
说了你们可能不信,虽然是我编的,但为了保证这种情况确实是有可能发生,我真的去查了资料。

评论(59)

热度(14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