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赵】我们重逢和分别时不同（07）
明天搬家，今天把东西都打包好了，东西真的好多啊，之前都藏到哪里去了。
趁着拔掉电源之前，更一章。
统一回复，这是HE，是的HE。想要糖的等等吧，在番外呢。
不大修了，也不改大纲了，这就是我想要的样子。
先说好，想打我的请后面排队领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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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
“你是不是傻？这就认怂了？”曲筱绡怒其不争地瞪着赵启平，“你怎么会比不过他？要不是你把睿睿教得这么懂事，他谭宗明能和儿子交流得那么顺畅？要是他养大的，现在睿睿肯定得是个混世魔王！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，他对付孩子确实有一套，不像我，当初什么也不懂。”
“瞎说什么！你做的够好的了！睿睿现在健康又聪明，还不都是你的功劳？当然，我这个干妈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”
赵启平一脸嫌弃：“要点儿脸吗？”
“怎么了？我给儿子买的那些玩具，你可别小看玩具，开发智力，所以睿睿现在才这么聪明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聪明！”
“你聪明？”曲筱绡也摆出嫌弃脸，“和那一位相比，您还好意思说自己聪明？”
“曲筱绡，还能好好聊天不能啊？”
“我这是让你认清自己，不要妄自菲薄，但也不能盲目自信。”
“哎，赵启平，你有和谭宗明结婚的打算吗？”曲筱绡试探着问。
“没有！”
“为什么呀？你们都是单身，又有孩子，彼此之间也不是毫无感觉，为什么不能结婚？难道你想给睿睿找后妈后爸？”
“我为什么非要找他？你不就是个现成的后妈？”
“我求你了赵启平，能别再提这事儿了吗？孩子的亲爹想和你重修旧好你不愿意，非得找个后妈形婚，你是不是傻？”
“曲筱绡，你是不是收谭宗明的好处了？怎么处处替他说话？”
曲筱绡还真是吃人嘴短，拿人手软。
盛煊谭总的秘书打电话来约定了第二次见面的事宜，曲筱绡打好腹稿，提气赴约。反正已经这样了，输人不输阵，她曲筱绡要是不把他谭宗明骂得找不着北，就妄做赵景睿的干妈。
不过这次谭宗明抛出的馅饼太大，购物中心辅楼的空调系统，项目大小对她正合适，曲筱绡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谭宗明的周到，润物细无声，那么地不着痕迹。虽然要想得到项目，还要严格按照程序进行招标，但这面子给的已经足够了。
曲筱绡讲义气，但也懂得变通，在她现在看来，谭宗明已经诚意十足了。
“曲筱绡，你可真行！”赵启平伸出手指隔空点着曲筱绡的额头，又伸手抚额，“气得我头疼。”
“老赵，你就考虑考虑嘛。虽然他当年是挺渣的，但你不也是一直瞒着他？”
“那你让我怎么办？难道要我当年用孩子做筹码，去拉回一个就要结婚的人？”赵启平双手扶额，撑在桌面上，“我还以为你都明白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曲筱绡面露纠结，沉默一阵，抚着赵启平的肩头道歉，“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“你放心吧。”赵启平抬起头看着曲筱绡，“以我对谭宗明的了解，他既不会为难你，也不会对你放水，他本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。能不能得到项目不在于我，而在于你自己。”
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地过。
曲筱绡为了即将到手的项目，夜以继日，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，也没有什么时间和睿睿玩了，更没有时间帮忙照顾他，连电话都少了。
好在现在出现了另一个闲人，可以随时帮忙。自从上一次赵启平和谭宗明一起送睿睿上幼儿园，并把谭宗明作为睿睿的父亲介绍给老师后，谭宗明已经成为可以单独接走睿睿的家长了。而且不管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，他都会痛快地答应，然后妥善照顾孩子，赵启平觉得生活一下子轻松了很多。
不过谭宗明显然不这么想。
睿睿第一次在谭宗明家过夜时，夜里因为思念爸爸而哭闹，不肯睡觉，谭宗明无计可施，只好给赵启平打电话。赵启平在电话里轻声安抚了半个小时，最后睿睿总算是抱着手机睡着了，眼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珠。谭宗明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，这才感觉到危机过后的筋疲力尽。
经过这一次，谭宗明才发现，原来孩子是天使与恶魔的综合体，他们拥有能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的能力，却也能变成你今生最大的烦恼，他浅尝到了养育孩子的不易。他这才真正明白曲筱绡的那句“你付出过什么”的意思，只是一晚就让自己人仰马翻，赵启平这些年又该是怎样的辛苦度过。
不过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。经过几次的熟悉，孩子很快把谭宗明家当成了另一个家，这里对他不再是陌生的环境，而是他口中宽敞明亮的“谭爸爸家”。适应环境后的孩子收起了恶魔的利爪，又变成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天使。
但孩子对谭宗明越来越强的依恋也让赵启平紧张。赵启平暗自埋怨自己的小心眼，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嫉妒谭宗明轻易得到了睿睿的信任。
“爸爸，谭爸爸呢？”睿睿坐在赵启平的车上，不停地念叨着谭宗明。
“今天我有时间，就不需要谭爸爸帮忙接你了。”顿了顿，赵启平接着说：“就这么想要谭爸爸来接你？”
“谭爸爸的车子大。”睿睿用胳膊比划了一个半圆，以证明自己所说事件的真实性。
谭宗明为了让孩子在安全座椅里坐得舒服，把他拉风的跑车换成了高大的越野，睿睿果然更喜欢宽敞的空间和开阔的视野。
“那让谭爸爸来咱们家吧，我想和他一起玩。”
“你这么喜欢谭爸爸？”赵启平问。
“喜欢！”
“为什么那么喜欢他？”赵启平透过后视镜，看见睿睿皱起眉头认真思考，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，像个小小的哲学家，用心思考这个很多成年人都无法回答的问题。
红灯亮起，赵启平把车停在白线之后耐心等待。为什么喜欢？这个问题自己问过，谭宗明也问过，只不过自己是在开始时问的，而他是在结束的时候。这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，前者是不需要，后者是无意义。
信号灯转绿，赵启平稳稳启动，驶过路口，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孩子严肃的表情。这真的是个哲学问题，也许穷其一生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。
“我不知道！我就是喜欢他！”睿睿想不出答案，放弃思考，开始耍赖，“爸爸，你让他来嘛，让他来嘛！”这是过去在睿睿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
赵启平发现，自从谭宗明出现后，睿睿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。本来他们分站在天平的两头，可现在睿睿的那边加上了谭宗明这个砝码，立刻把自己跷到了空中。赵启平觉得，确实有必要好好和谭宗明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了。
“那你给谭爸爸打电话，问问他有没有事，如果没事，就邀请他到我们家来玩。”赵启平把手机递给睿睿，“一定不能打扰谭爸爸工作哦！”
睿睿接过电话，熟练地拨号，然后举起来放在耳边，屏幕太大，显得他有些头重脚轻。赵启平瞟着后视镜，不由得微笑。
电话很快接通。
“谭爸爸，我是赵景睿！”
“……你能来我家吗？我想你了……”
“……好，我在家等你……嗯！再见！”
听见孩子挂了电话，赵启平抬头瞟了一眼，问道：“谭爸爸怎么说？”
“谭爸爸说他下班就过来，还说要给我做饭吃。”
“你没说‘不用了’？”
“我想吃他做的饭，他做的饭好吃！”
“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？”
“你做的也好吃，可是没有他做的好吃。”
“睿睿。”赵启平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，“我和谭爸爸，你想和谁一起住？
睿睿扬起小脸：“我想和你们两个一起住。”
“只能选一个。”赵启平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，而且对象还是个孩子，“只和这个人一起吃饭，一起玩，一起睡觉。”
睿睿低下头，把手机抱在怀里，面色凝重。赵启平的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，指骨间都泛了白。
过了良久，睿睿才轻声开口：“我想和你一起住。”然后他不再抬头，也不再说话，手指一直沿着手机的边缘摩挲。
赵启平舒了口气，可是心里却更沉了。他能看出睿睿的犹豫，假以时日，不知他是否还能得到同样的答案。他觉得自己很无聊，甚至有些面目可憎。他很后悔刚才对孩子的逼迫，看着睿睿心情低落，他的心也疼痛不已，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。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像指尖的沙，随着谭宗明的出现从指缝间缓缓流走，不管他多么用力地想握紧，最终也只是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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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是老谭追的小赵，所以在两人开始的时候，小赵问老谭“为什么喜欢我”，老谭没有回答，小赵也不需要答案，因为那时他心里已被爱情填满。分手也是老谭提出的，小赵当然不愿意，老谭摊牌并问小赵“为什么喜欢我”，小赵也没有回答，因为在当时，这个答案已经毫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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