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赵】我们能不能不分手（十一）
十一、重圆
上一章大家都留言说老谭渣，要求狠狠虐他，其实我本来想让庄恕来客串的，那就是真正的狗血大戏了，而且谁笑到最后也不一定了，但是因为懒，换成凌远了……
我本来想写的就是一个自信又有点渣的老谭，因为以他的经历和地位，不渣反而有些不太可能。老谭和赵医生的开始很简单，两个人目的相同，带着些一见钟情的激情，所以都没有多做考虑，只是凭着本能在一起了。随着深入交往彼此有了感情，可是这时候赵医生心里没别人，而老谭心里有一个他一直得不到的安迪，所以他犯了所有男人的通病，于是赵医生在各种原因加持下离开了他，终于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。两年后再见面，赵医生虽然忘不了过去但却想要开始尝试新的生活，而老谭还在原地打转，这也算是虐他了吧。不过这时候，他们心中确实只有彼此了。习惯了投怀送抱的老谭也开始知道疼人了，看到机会的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。
如果再晚一点，赵医生心里也有了别人，轮回就又开始了……
还好一切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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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腰酸背痛，但赵医生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医生，工作还是要做的，好在都是些皮外伤，活动开了也就没那么痛了。
谭宗明把赵启平送到医院门口，把人拉过来狠狠地亲了一个才放走，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快乐笑意。他带着这笑一路走进安迪的办公室，所到之处无不惊得公司员工纷纷猜测老板到底遇上了什么好事。安迪看到他一脸的春意盎然，翻了个白眼表示鄙夷，看着他一脸“快问我”的迫切，出于多年的友谊，为照顾他的情绪，好心地发问：“看你高兴的样子，进展得不错？”
“我家赵启平真是我的宝贝儿，我现在对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含在嘴里怕化了。安迪，我明白你从前和我说的爱一个人的感觉了，他皱眉头我先心疼，他开心我能乐翻天。你爱的人刚好也爱你，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。我是不是该给他买点什么礼物？这么多年我都没送过他什么礼物。给他买辆车？不行，我车就够多的了，况且他也有车，而且他万一喜欢想开我又不舍得阻止，那我就不能接送他上下班了。要不给他买套房？这个不错，他喜欢就自己住，不喜欢就拿去出租，还算是投资，不过买在哪好呢，地段要好，交通要方便，还得清净……”
“你干嘛不买个戒指？”安迪打断他不管不顾的长篇大论，看着谭宗明疑惑的双眼，“你干嘛不给他买个戒指？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吗？”
“啊！”谭宗明懊恼地拍打自己的脑袋，“我怎么这么笨啊！连这个都想不到！天呐！我简直是个傻子！”他站起身，因为抑制不住的激动而不停踱步：“安迪，今天的工作都交给你处理，我要去买戒指……”
“你知道他手指的尺寸吗？”安迪好心提醒。
谭宗明看着自己的手，笑得一脸暧昧：“当然。”
谭宗明接上了下班的赵启平，说要带他去吃饭，笑得一脸神秘，看得赵启平心里发虚，不停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。
到了饭店，环境优美，菜肴精致，两人相谈甚欢，气氛恰到好处。谭宗明把手伸进口袋里，那个小盒子在他手里攥出了汗。就在他鼓足勇气，要把手拿出来的时候，赵启平的电话铃声响起。赵医生把手机拿出来，看了一眼，对谭宗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迅速接了起来：“喂？爸……”
回程的途中，两人心事重重地坐在车里，都没有了说笑的心情。
吃饭时，赵启平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，是他的父亲。他刚喊了一声爸，那边赵爸爸说出来的话吓得他天灵盖都要被掀翻了。
赵爸爸声音严肃地命令到：“这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，必须回家一趟……”赵爸爸的声音顿了顿，好像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，“……带着那个开豪车的男人……”
车厢里的寂静让谭宗明心慌，他看了一眼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正襟危坐，沉默不语的赵启平，觉得口袋里的那个小盒子咯得腿都木了。
“没事儿，我和你一起回去，就开着咱爸说的豪车，再买点东西。咱爸喜欢什么？你告诉我，我好去准备。”谭宗明故作轻松地开口，想活跃一下气氛。
“我爸上次那样，我怕这次再出什么事。要不你别去了，免得到时候他要打你，要打就让他们打我，我是他们亲生的，肯定没事，你就不一定了……”赵启平已经把两年前赵爸爸被气到住院的事告诉了谭宗明，现在他担心这两人相见会有一伤。
“那可不行。谁打你我都心疼，就算是咱爸也不行，要打就让他打我，我皮糙肉厚，没事儿。而且我腿有伤，到时候我就装着旧病复发，他们一害怕，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“那不行，打你我也心疼……”
赵启平这话听得谭宗明心花怒放，壮志豪情油然而生，恨不得拍着胸口说：“放心吧，这次我一定好好和咱爸咱妈认错，求得他们二老的原谅。咱爸身体不好，我去买点保健品，再拿上两瓶红酒，前几天刚得了几瓶好的，给咱爸带去尝尝。给咱妈准备什么？要不买点首饰？”
“你又没错，你认什么错，都是我的错，你到时候别往自己身上揽。还有你的红酒，我爸也喝不出好坏，就别拿了，玻璃瓶子挺危险的，要不给他买一桶黑啤酒，那个罐子大，他扔不动。我妈你也别买首饰了，到时候再给你砸了……”
“行了，这些我来办，你就别担心了。”谭宗明听他越说越离谱，伸手过来握住赵启平的手，安抚他的紧张情绪，“这些都是我的心意，要是他们同意把你这么好的儿子交给我，想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二话，更别说这些东西了。”
“别胡说！”赵启平责怪地看他一眼，叹了口气，紧紧握住谭宗明的手。
周末，谭宗明开车带着赵启平，忐忑不安地回了赵家。赵启平轻轻地敲门，门开的一瞬间把提着东西的谭宗明护在了身后。赵妈妈打开门，看着门口的二人，面上神色百感交集，赶紧让他们进屋。
进了屋，赵爸爸跷着腿坐在沙发上，表情严肃，赵妈妈站在一旁，神情自然。谭宗明轻轻推开一直站在他前面的赵启平，拍了拍他的肩，走上前来给两位老人行礼：“叔叔阿姨，你们好，我叫谭宗明，是启平的……男朋友……这是我的一点小心心意，请叔叔阿姨不要嫌弃。”说完，把手中的大包小盒放在了茶几上。
赵爸爸听了谭宗明的话，不动声色，把跷着的腿放下来，双手撑着沙发准备站起。赵启平见状，一步跳到谭宗明身前把他挡在身后：“爸……”
赵爸爸瞟了他一眼，摇摇头叹了口气，走过来和谭宗明握手：“谭先生，你好。”赵妈妈在旁边忍不住抿着嘴笑，伸手招呼赵启平：“平平，你过来，到厨房來给我帮忙。”
赵启平不放心地看看父亲又看看谭宗明，在得到谭宗明让他放心的眼神后，才不情不愿地挪进厨房。
厨房里，赵妈妈正在洗菜，看见赵启平进来，就笑着用沾水的手指点着他的头：“这就是之前那个人吧？没出息的家伙，还是被人家拿捏住了。看你吓得，我们还能打他不成？”
赵启平忙凑上去打探消息：“妈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们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是我生的，我还不知道你？”赵妈妈责怪地瞪了赵启平一眼。“你魏叔叔在六院住院，那天我们想去看他，顺便再看看你，就早去了一会儿，正好看到这个谭先生送你上班，哎呀你们年轻人，大庭广众就搂搂抱抱，真是……我和你爸爸都看到了。”
“那爸爸他有没有生气？他的血压还好吧？”
“我看你爸爸倒还好。前几天你李阿姨来串门，她的儿子也是你这种情况，现在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，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，你李阿姨对他们是一万个支持，只说孩子过得好才是正经，老人们都不要跟着瞎操心。我看你爸爸好像被说服了。而且那天早晨，我们都看到了，你们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。”赵妈妈关上水管，在围裙上擦干手，握住赵启平的双手，“孩子啊，看得出来，你和他在一起是打心眼儿里的高兴，这两年多，我还从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过。”赵妈妈松开手，偷偷抹了一把眼角，转过身去继续洗菜，边洗边说：“儿子，这两年苦了你了。只要你高兴，妈妈没意见。”
赵启平吸了吸鼻子，在赵妈妈身后偷偷揉了揉眼睛，从背后抱住母亲，把脸贴在母亲的背上：“妈，你真好，谢谢你。”
谭宗明陪着赵爸爸坐在客厅里，心里七上八下，恨不得跪地下认错喊爸爸，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。
赵爸爸神情严肃地开了口：“你和平平，你们准备怎么办？”
“我要和他结婚！”谭宗明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赵爸爸没想到这小伙子回答得这么痛快，一时也有些呆住了：“什么？”
“叔叔，我想和赵启平结婚，请您同意。”谭宗明郑重其事地说，“其实您打电话让我们回来那天我正准备求婚来着，但是接了您的电话，启平就心神不宁的，这事我也没再提。我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重新安排这事。”
“你对他是真心的？不是一时兴起？”赵爸爸有些不放心。
“我当然是真心的。其实四年前我们就在一起过，当时我让启平伤心了，他生气，两年都不肯见我。他也是最近才原谅我，我们刚复合没多久。但是这四年来，我是一直爱着他的，现在我更是不能没有他，我想把我的以后的日子都交给他。”
赵爸爸想起自己当年住院前说的那些话，以为是自己拆散了他们两个，心里不禁有些内疚：“其实……这事也不能全怪你……前几天我和你阿姨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你们两个，平平已经很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。都怪我，当初对他说了些狠话，这孩子这两年在我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，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？其实我早就心软了，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告诉他。今天听你这么一说，我放心了，也好了却这桩心事，毕竟父母总是希望子女过得开心。”
谭宗明听得心花怒放，面上还得保持镇定：“叔叔，您不要这么想，启平心里也知道您的良苦用心，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他，我一定会加倍对他好。”
等赵启平和母亲一起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，赵爸爸和谭宗明已经打开红酒边品边吃了，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。在饭桌上，赵爸爸热情地让赵启平给谭宗明夹菜，不断地催促谭宗明多吃，好像谭宗明才是他的亲儿子。
吃完饭，赵妈妈端上了切好的水果，赵爸爸打开电视看着新闻联播，和谭宗明就当前经济形势和下一步发展方向展开了热烈的讨论。
赵妈妈坐下来，谭宗明马上坐到旁边，拿出个小盒子恭恭敬敬地捧到她面前：“阿姨，您辛苦了，这是我的见面礼，请您笑纳。”
赵妈妈打开盒子，拿出一只翡翠镯子来，颜色纯，水头好，一看就价值不菲。赵妈妈慌得连忙推回去，嘴里说道：“不行，不行，这太贵重了。”
谭宗明拉住赵妈妈的手，把镯子戴到她的手腕上，说：“以后您二老也是我的爸妈，儿子买好东西孝敬你们是应该的。”
“我每天做家务，哪能戴着这个啊，要磕坏的。”
“阿姨，这东西，您不戴摆在那就是块石头，您戴着它才有了灵气，能戴在您手腕上就是缘分，磕坏那也是它的福气。”
“妈，您就收下吧。爸，你喝的那瓶红酒也是谭宗明的珍藏，您可得仔细品品。”赵启平在旁边插嘴。
“你这孩子，没点正形。”赵妈妈打了赵启平一巴掌，假意埋怨到。
这一晚剩下的时间里，谭宗明坐在赵爸爸和赵妈妈中间，三人有说有笑，聊得好不开心。赵启平被排挤到角落，彻底边缘化了。
因为喝了酒，谭宗明找了司机来接。在回家的车上，赵启平忍不住地笑：“你那瓶拉菲就让我爸配着家常菜这样喝了，你心不心疼？”
“首先，那不是拉菲。”谭宗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，“没文化。那是拉图，搭配咱妈这样口味浓郁的家常菜正合适。”谭宗明睁开眼，靠近赵启平，“不过是瓶酒，让喝的人高兴才是它的最大作用。今天咱爸开心，这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怎么样？我今天表现好不好？”
“你和我爸到底聊了什么啊？你怎么把他哄得这么开心？”
“还能有什么啊，我就是跟咱爸保证好好爱你，不然就让他打断我的腿？”
“打断哪条腿？”
“这个嘛，你可以回去试过再决定。”
进了家门，谭宗明突然拉住了赵启平。赵启平转过身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。谭宗明清了清嗓子，收起之前的调笑，神情严肃而认真：“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个合适的时机，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。本来这事那天咱俩吃饭时我就想说的，今天我也在咱爸面前说过了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事瞒着我？你别吓唬我！”
“赵启平，你别打岔！”
“哦，好，对不起。”
谭宗明重新调整思路，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小盒子：“这个我已经随身携带好几天了。赵启平，和我结婚吧！”他打开盒子，露出里面的戒指。
素净的铂金指环上镶着一颗小小的钻石，简简单单。赵启平轻轻抚摸着这枚戒指，喃喃地说：“可惜我工作时不能戴。”
“戴不戴是你的自由，送不送是我的自由，你不能拒绝。”谭宗明拉过他的手，把戒指套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，正合适。“求婚先用这个小的，结婚戒指咱们定制一对大的。”谭宗明边说边套上自己的戒指，然后和赵启平的手握在一起。
“我还没说愿不愿意呢，你就给我戴上了？”
“那你愿不愿意？”
“我哪舍得不愿意？”
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赵启平又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
“凌远，凌师兄，我没和他在一起过。”
“啊？”
凌远有爱人，是个警察。我们拥抱是因为我和他说了咱俩的事，他是在安慰我。我给他送饭是因为他在手术室的时候他爱人来给他送饭，让我代为转交。他有时候去接他爱人会顺路捎我下班，而且我们不是一个科，工作时不会时刻在一起的。况且，爱过了你，我又怎么会再爱上其他人呢？”
盛煊公司的圣诞晚会上，老板携伴侣盛装出席，两个西装笔挺的身影站在窗边相视而笑，亮瞎了大家的眼，碾碎了少女的心，戳中了腐女的肾，大家都心满意足地表示真是看了一场好戏。
曲筱绡迎着谭宗明威胁的目光走到赵启平跟前，阴阳怪气地说：“呦！真是闪瞎眼啊！大晚上的还得戴墨镜，让不让人活了。”
“别乱说话啊。惹恼了老谭，有你好看。”安迪从她身后走过，低声提醒，“我要去看看樊小妹了。”
曲筱绡顾不得再调戏赵启平，赶紧跟上去：“安迪，樊大姐一定是在哪掐尖儿呢，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。哎呀，安迪，你等等我！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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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到此完结，写得不好，多谢大家抬爱。鞠躬！敬礼！
我脑中偶然出现的一个场景，发展出了一个故事，用临睡前的一点时间在手机上打字，本来就是为了开心，如果你恰巧看到了，希望你也能看得开心。毕竟，做人呢，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。
后面还有一个甜甜的番外，会有熟人来客串。
@穆馨悦 最幸福的事，莫过于你在看资治通鉴，我在看王小波，我们谈天说地，我们都爱楼诚……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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