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可攻退可受

【谭赵】付钱?负责!(上)

最近工作太忙,写文进度缓慢,但我真的还活着呢!
本文脑洞来自于@土豹子 ,答应你的事情我可没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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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几个?”赵启平伸了个懒腰,问身边刚送病人出去的护士,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,时针已经指向了12,分针也跟着争分夺秒地向前抢。一口水没喝,四个多小时看了三十多个病人,赵启平还真觉得有些累了。
“还有……最后一个。”凌欢低头看看手上的pad,把病人资料传进赵启平面前的电脑屏幕上,“看完这个就可以去午饭了。”说完高兴地晃了两下脑袋。
凌欢是院长凌远的妹妹,刚医学院毕业,这个月正轮转到骨科。凌赵两家是世交,小辈们从小就玩在一处,也都熟悉,平时当着赵启平的面,凌欢就会露出小女儿的神色来。
赵启平看着凌欢摇头晃脑的样子,咧嘴笑开了花,带着些工作接近尾声的慵懒,靠在椅背上把身子转向了屏幕,调出最后一个病人的挂号单。那边凌欢已经按下了接进下一位病人的按钮。
“别让他进来!”赵启平一看那病历卡上的名字就大叫着跳了起来,也把凌欢吓了一跳,还没来得及反应,那边病人已经推门而入了。
“赵医生……”谭宗明一开门就看到正站在门口手捧pad张嘴发愣的凌欢,立马挂上笑脸和她打招呼:“欢欢也在啊!”
凌欢从刚才赵启平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谭宗明,后知后觉地打着招呼:“明明哥哥……”然后才缓过劲来,“怎么是你?你哪受伤了?”
凌赵两家是世交,但世交的不止有他两家,谭宗明也是谭凌赵三家小辈中当之无愧的孩子王。
“凌欢,那个……你先去吃饭吧……他……他这个就交给我。”赵启平已经扶着桌子又坐下了,看着门口的两个人,支支吾吾地吩咐。
“对,快去吧。”谭宗明看凌欢有些犹豫,连忙跟着帮腔,“我刚才听说食堂中午有糖醋小排,去晚了可就抢不上了。”
凌欢什么都好,就是抵御不了美食的诱惑,狠狠咽了口口水,点点头:“好,那我先下班了。”然后撒腿就跑。
“嘿!还和小时候一样。”谭宗明摇着头走到赵启平对面,坐在椅子上,笑看着对面的人求认同,“毛毛躁躁的。”
赵启平可没在看他,而是一直盯着屏幕,眼角余光瞥到他坐下,也不搭他的茬,嘴里跟着开口:“谭宗明……嗯……踝关节扭伤……”他这才瞅了一眼谭宗明,又迅速翻了个白眼转回来,“我看你走路挺正常的啊!”
谭宗明手肘放在桌子上,撑着头定定望向赵启平,毫无谎言被揭穿的局促:“不检查一下,有怎么知道呢?”
“滚蛋!”赵启平猛地转过身来正对着谭宗明,手中的圆珠笔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,恶狠狠地瞪着他,“你来干什么!”
“收钱呐!”谭宗明可没被他的样子吓住,“眼珠子瞪这么大干什么?吓唬我啊?”
“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赵启平不耐烦。
“挺有意思的。”谭宗明不要脸,“虽然咱俩是熟人,可睡过了也得给钱呐你说是吧?”
“你闭嘴!”那个字一出赵启平就坐不住了,站起身快步走向门边,打开虚掩的门缝朝外偷偷觑。此时正是午休时间,门诊楼上因为无人坐诊,到处都是静悄悄的。还好没人听到,赵启平长吁一口气。
身后一个人紧紧贴上来,门被他顺势一推紧紧关上,赵启平整个人都被他压在门上,动弹不得。
“你干什么!”赵启平挣扎无果,压低声音质问身后的人。
谭宗明贴在他的脑后,深深吸气又轻轻吐出,潮湿温润的水汽打在耳根,带起了全身的酥麻。“赵医生,看你也是个体面人,怎么还吃霸王餐呢?一百块钱而已,怎么还舍不得给呢?”谭宗明故意使坏,专门挑逗他的敏感点,压低声音说话,气声随着呼吸阵阵打在耳后,配合着这种单方压制的姿势,带着异常危险的情欲。
“放开我!”赵启平用力推身下的门,谭宗明后退一步,放开了对他的钳制,扎着两手一脸坏笑着看他。赵启平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,两只耳朵红得发亮。
“我什么时候睡你了?”赵启平也顾不得这是公共场所,趁着没人,低声和他争执,“那次是我睡你吗?明明是……”他猛地打住话头,自己才是被睡的那个这种话他说不出口。赵启平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谭宗明,顿时觉得很委屈,从小到大自己都被他压制,好不容易把他拐上床,自己还是被压的那个。
他本以为抓住的是对方的手,事到如今发现不过是他牵在手中的橡皮筋,如果不想受到伤害,也许,他这次应该先松手了。
谭宗明看到赵启平那双好看的眼睛开始发红,里面泛起水光,随着眨眼的动作渐渐凝聚到眼角,马上就要溢出眼眶。谭宗明看的又是欣喜又是心疼,重新走上前把人压在门上,不过这次是面对面。
“逗你两句怎么还当真了?”谭宗明不再吊儿郎当,柔声安慰身下的人,“不管在上在下反正都是睡了,要么付钱要么负责,这不还是做之前你教我的?”
“好!”赵启平逼回了眼中的泪,没有让它们在谭宗明面前流出来,“我付给你钱!”他一直低着头,看都没看谭宗明,一把推开他,就去桌边拿钱包。谭宗明不妨这人会如此回答,愣神的功夫就被人推开,让人逃了出去。
“一百块钱是吧?”赵启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拍在桌子上,“给你!你走吧。”
“不是一百!”谭宗明见赵启平不按套路出牌,灵机一动,开始信口胡说,终于成功地把对方的视线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,“我记错了,是九十八块七毛二。”
赵启平被他治得没脾气,手一挥,不耐烦地说:“给你一百不用找了!”
“那不行!”谭宗明走过去,把钱推回赵启平的手边,“我这是正经商家诚信经营,不少收一分也不多收一分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赵启平实在不想搭理他,可是没办法。
“你给我零钱。”谭宗明一脸无辜的正义。
“谭宗明,你无不无聊?为什么你总是要来招惹我?”
谭宗明有点生气。初夜那晚两人鱼水交融本是极快活的,他以为这次总算是套牢了这个四处招蜂引蝶的小妖精,可第二天他急着去公司开会,看赵启平还没醒就没舍得叫他起来,而是留了个纸条在床头。这一天冗繁的工作处理下来,看见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,硬是推了应酬想去陪他,可回拨过去人就再也找不到了,仿佛一瞬间的天翻地覆,电话不接短信不回,连家门也都不应了。托凌远加了个专家号,好不容易在医院堵住他,可这小家伙还真的拿出钱给自己,一副钱货两清的欠揍态度。本以为终于成为他的男人,结果却可能只是他睡过的其中一人,谭宗明心里酸酸涩涩的泛着委屈。现在又被他这样质问,怎么能不生气。
“我招惹你?赵启平,你亏心不亏心!那天还不是因为你硬贴上来!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药,醉醺醺的人都认不清,逮着谁都能上!”谭宗明一向在言语间有分寸,待人接物总是拿捏得当,可一遇到赵启平,该说的不该说的就不过脑子一涌而出了。伤人的话说出口他才觉得后悔,又不肯轻易妥协,像是比狠斗勇的青涩少年。
赵启平吃了一惊,但没有说话,低下头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摁键,屋里一时安静非常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。
谭宗明短信铃音的叮咚声打破平静,他犹豫着拿出手机查看,“您尾号为8179的借记卡收到支付宝转账98.72元”。你大爷的支付宝!
“你可以走了吧……”赵启平颓唐地坐在椅子上,声音有气无力,“让我休息一会吧,我不像你这么悠闲,我下午还要上班……”
谭宗明站在原地没动,还想解释些什么,赵启平又开口了:“到此为止吧……求你了……”一向骄傲张扬的赵启平竟然开口求他离开,谭宗明不止心疼,更是心灰意冷。
听到身后人离开的声音,赵启平把头埋进手掌中,遮住并不存在的眼泪。那晚见到谭宗明前,他确实已经喝了不少了,所以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出现,长久以来的爱意就有些遮掩不住。看着谭宗明被自己的媚眼吸引过来,他心中满是被酒精放大的兴奋。也许是酒壮怂人胆,他在两人的杯子里下了药,对坐一饮而尽后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。当两人在酒店的床上急不可耐地剥光对方时,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酒,因为药,还是因为情。可他是开心的,开心自己多年无果的爱情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,喜极而泣之时,谭宗明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珠,这温柔的动作更是让他泪如雨下。可第二天一早,谭宗明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,他不死心地打去电话,长久的响铃声之后是无尽的心酸与悲哀。晚上他应朋友之约去酒吧消愁,没想到正碰上了昨晚和谭宗明一起的几个人,他们告诉自己谭宗明马上就到,还附带赠送了一个彻底击垮他的消息,他终于发现一厢情愿的自己是多么可悲。他没出息地逃走了,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,甚至住进了医院的值班室里,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,可是他只想逃避,好像只要他们不见面,这早已清晰的现实就不会出现。
终究还是躲不过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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